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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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書房之中鬧了半晌, 最後以寧長樂紅著臉奪路而逃為結束。
還是她看好了機會，趁著自家小乾君總算將她松開休息的時候，一把推開了顧迎溪, 逃也似的離開。
那速度，看得顧迎溪都感到心驚。
回到臥房，剛剛還飛奔的人兒此刻卻埋在被窩中，把自己裹成一個十分安全的小粽子,t 渾身上下就只有一個腦袋尖尖露出來。
還有小半張臉藏在被子之下, 在被子外的那雙眼睛防備的看向顧迎溪, 仿佛那是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顧迎溪走到床前坐下, “夫人, 怎麽不等等溪。”
寧長樂似乎被她氣的，下意識的想要沖她翻個白眼，多年良好的禮教之下還是忍住了。
“我不等，你不也回來了嗎”
“夫人說得對，無論夫人等不等, 溪都會回來尋夫人的。”顧迎溪說著，伸手替自家夫人將被子扯下來些許，生怕這人將自己活生生悶壞了。
“哼哼。”寧長樂不太樂意的哼哼聲，翻身過去, 並不想理她。
小乾元這會兒裝著乖，剛剛都做些什麽離譜的事兒, 又說些什麽離譜的話。
自家夫人不願理，顧迎溪那是無精打采，她也不是沒有試圖鉆進夫人的被窩之中, 但寧長樂把身上的被子裹得緊緊的，一絲機會也不給她。
眼珠子一轉, 她心中一動，想到了合適的話題能讓自家夫人放下防備。
她開口：“誒，我們倆都出來了，不知道壹壹在侯府裏如何？”
總算是想起了自家還有個小孩，原本開口是因為想借小孩為借口哄得自家夫人開口同她說話，一提起來，還真是怪想的。
雖然顧迎溪也知道小孩在雲都城中，有仆人伺候著，有祖母和外祖父照看著，自然過得不會差，頂多會有些想念母親和娘親。
寧長樂回身看她，確實很有用，只見寧長樂猶豫了一會兒，從被窩中伸出一只手，拉著自家小乾君。
開口安慰道：“好著呢，我離開雲都城之前，壹壹還托我給你帶話，讓你好好照顧好自己，她會乖乖聽祖母的話。”
也是一來就遇到了顧迎溪重傷昏迷，將寧長樂心神都攪亂了，自然也就忘了此事。
顧迎溪想著，小孩這樣懂事貼心，可是自家母親居然是因為想用她做借口，這才想起了她。
悻悻半晌，“真乖~”
隨後又囁嚅著說道：“等回去了，帶著她出去好好玩玩。”
聽出自家小乾君有意想要補償小孩，寧長樂沒多想，只以為這小傻子只是因為想起自己許久沒有陪伴在孩子身邊，這才起了心思。
“孩子個頭長得快，說不定回去時，壹壹能長高不少。”寧長樂說著，另一只手也從被窩之中伸出來，比劃了一下。
顧星熠原先個子就到顧迎溪膝蓋之處，因為自小受苦的原因，營養不足，所以一直長得比實際年齡要小一些。
後來在侯府裏養著，小臉養得圓潤了，身量也在往上長，她估摸著，到她們回去之時，小孩都能長到自家小乾元大腿之處了。
顧迎溪心不在焉的聽著，瞅準時機，一把拉開被子，將自己塞入被窩之中，緊緊貼到自家夫人身上，死皮賴臉的抱著人。
寧長樂本還在高高興興說著話，被她這麽一通操作弄得人都楞怔了，反應夠來之時，自家小乾君已經死死扒在自己身上。
她哭笑不得的看著顧迎溪，“你還要不要臉了？”
她也算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小傻子，敢情一直在用女兒當武器，轉移她的註意力，好趁她不備，借機鉆入被窩之中。
“難道我還真的不讓你進被窩？”寧長樂嗔道。
“那可說不定。”顧迎溪咕噥，她家夫人心狠起來，那是什麽都做得出來。
“這能怪我嗎？”
寧長樂很是無奈，提醒自家小乾君，讓她好好回憶一下，從前都是被折騰成什麽樣了，寧長樂才會怒而將她趕下床。
這能怪寧長樂嗎？顧迎溪就算再傻，也知道在此時應該乖乖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怪我，都怪我。”
至於怪什麽，她不說，也不讓寧長樂往下說 ，頭埋在人頸窩處，乖乖蹭蹭。
“睡覺吧，夫人。”她嘆息著，真舒服啊，嘴上卻說道：“像這樣的自在日子沒幾天了。”
她這樣一說，寧長樂還能有什麽氣呢？
心疼的摸了摸自家小乾君的腦袋，淡淡“嗯”了一聲。
大軍要開拔，諸事皆要安排，寧長樂也趁機將城中產業的管事叫來好好囑咐了一番。
再往前，她打算先帶著巴勝，讓武邑留下處理此城還有之前路上途經幾城之中寧氏各處產業的事情。
武邑心情更穩重，適合守成，巴勝性子活絡，帶著他往前開拓新的產業會更輕松些，兩人對於主子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接了吩咐就趕緊去準備。
還是老規矩，寧長清和楚知眷在前方探路，雖然前段日子顧承往前推進之時將前方的流寇處理了一遍，但顧承來信中也說明了，可能還有餘孽作亂。
但是囑咐顧迎溪，先將流寇在東省官場上的保護傘打掉，這才能夠有機會將流寇徹底清除。
和流寇倒是打了不少的交道，真要讓她和那些狡猾的東省官員打交道，顧迎溪還真是會因此而頭疼不已，她暫時沒有什麽頭緒，只能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寧長樂忙完就見自家小乾君一臉愁容，她疑惑開口：“怎麽了？”
心中卻是尋思著，難不成是因為明日將要出發了，自家小乾君心中郁郁？
“夫人~”顧迎溪委屈巴巴的開口，下意識便想向寧長樂求助。
在她心裏，寧長樂不僅是她的夫人，更是親自教導她成長的老師，她將自己心中的煩惱毫無保留的全盤向寧長樂說出。
寧長樂了解了之後，拉著她一同坐下，“如此，我先給你說說這東省的情況。”
無論是因為寧長樂手底下的寧氏產業要在東省這片土地上落地生根，還是因為她家小乾君接了聖命要將東省的流寇剿滅，順帶還需要將東省官場好好清查一遍。
寧長樂都花了不少時間來調查東省的情況，為得就是在對上東省官場這些亂七八糟的勢力之時，不會手足無措。
顧迎溪乖巧順從的坐下，靠在自家夫人身邊，那雙小鹿眼眨巴眨巴，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夫人請指教。”
“說起東省官場的勢力分布，便要說八大世家與東省的淵源。”
寧長樂緩緩開口，她聲如清泉淙淙，語速不疾不徐，將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向自家小乾君講解清楚。
“齊、趙、嚴、宋、程、白、司、上官八姓便是八大世家。”
“其中，齊、趙、司三家是原本就出身於雲都城的世家，而其餘五家，皆是出身東省。”
“所以之前也會將齊、趙、司三家稱之為上三家，其他五姓稱之為下五家。”
聽到寧長樂的話，顧迎溪還有瞬間怔楞，居然是這樣，無怪乎之前都說東省便是八大世家的大本營，這八大世家有五家都是出身於東省，自然算是這五姓勢力最深之處。
就連中郡，顧迎溪覺得八大世家的影響力已經很大了，這都不敢說是百分之百的掌握在八大世家手中。
見她有些震驚，寧長樂微微一笑，“可以說，八大世家便是東省暗中的皇帝。”
寧長樂意有所指，明面上看，整個楚氏皇朝都是楚氏的天下，可是在東省，楚氏皇室所說的話，甚至還未必有八大世家子弟說的話管用。
“這還真是......”顧迎溪咋舌。
“而八大世家為了彼此之間的合作關系，上三家將雲都城的部分勢力出讓給下五家，用以交換東省的入場票。”
“所以，如今的東省，已經是牢牢掌握在那八家之中？”顧迎溪反應了過來。
寧長樂點頭，“不錯。”
她提筆，在桌上鋪開的白紙上勾勒幾筆，“將東省分為五個部分，我們如今所處便是東省的南部。”
顧迎溪低頭去看，準確的說，她們目前還只是在東省的外圍，就連南部的中心都算不上，她大概明白了寧長樂的意思。
見她露出恍然的神色，寧長樂知道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南部地區，主要是八大世家之中齊家的勢力範圍。”
這下，還不用寧長樂同她解釋，顧迎溪也猜到了，即使下五家是將東省的勢力分給上三家作為交換，那必定也是將外圍的部分拿來交換，想必那上三家也是一樣的，中郡那邊的勢力，也是將外圍的部分分給下五家。
“所以我們這次，應當直接進到南部中心的城池，精準打擊齊家的勢力，對嗎？”
顧迎溪那雙小鹿眼一亮，灼灼光芒晃得寧長樂失神，她偏開頭，長發遮掩住了微紅的耳尖。
“對，你說得對。”
寧長樂放下筆，嘆息一聲，“東省的水太深，牽一發t而動全身。”
雖然她們這次先要對付的只是八大世家的其中一家，但其他七家難道就會眼睜睜看著不管嗎？
唇亡齒寒的道理，八大世家不會不懂。
而且八大世家比旁人想象中的要更加團結，其中牽扯不清的關系更深。
“夫人是怕一旦我們向齊氏在東省的勢力發難，雲都城那邊也會有人坐不住？”
顧迎溪雖然對這些彎彎繞繞不算了解，但她勝在聰明有領悟力，寧長樂這麽一說，她了解了其中關竅之後，便也能想到這些可能性。
“嗯，到那時，我們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
顧迎溪聞言偏頭去看寧長樂，“夫人怕嗎？”
寧長樂搖頭，又回問她，“溪溪怕嗎？”
“不怕。”顧迎溪握著自家夫人的手，手指摩挲著她的手背。
“有溪溪在，姐姐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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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她看好了機會，趁著自家小乾君總算將她松開休息的時候，一把推開了顧迎溪, 逃也似的離開。
那速度，看得顧迎溪都感到心驚。
回到臥房，剛剛還飛奔的人兒此刻卻埋在被窩中，把自己裹成一個十分安全的小粽子,t 渾身上下就只有一個腦袋尖尖露出來。
還有小半張臉藏在被子之下, 在被子外的那雙眼睛防備的看向顧迎溪, 仿佛那是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顧迎溪走到床前坐下, “夫人, 怎麽不等等溪。”
寧長樂似乎被她氣的，下意識的想要沖她翻個白眼，多年良好的禮教之下還是忍住了。
“我不等，你不也回來了嗎”
“夫人說得對，無論夫人等不等, 溪都會回來尋夫人的。”顧迎溪說著，伸手替自家夫人將被子扯下來些許，生怕這人將自己活生生悶壞了。
“哼哼。”寧長樂不太樂意的哼哼聲，翻身過去, 並不想理她。
小乾元這會兒裝著乖，剛剛都做些什麽離譜的事兒, 又說些什麽離譜的話。
自家夫人不願理，顧迎溪那是無精打采，她也不是沒有試圖鉆進夫人的被窩之中, 但寧長樂把身上的被子裹得緊緊的，一絲機會也不給她。
眼珠子一轉, 她心中一動，想到了合適的話題能讓自家夫人放下防備。
她開口：“誒，我們倆都出來了，不知道壹壹在侯府裏如何？”
總算是想起了自家還有個小孩，原本開口是因為想借小孩為借口哄得自家夫人開口同她說話，一提起來，還真是怪想的。
雖然顧迎溪也知道小孩在雲都城中，有仆人伺候著，有祖母和外祖父照看著，自然過得不會差，頂多會有些想念母親和娘親。
寧長樂回身看她，確實很有用，只見寧長樂猶豫了一會兒，從被窩中伸出一只手，拉著自家小乾君。
開口安慰道：“好著呢，我離開雲都城之前，壹壹還托我給你帶話，讓你好好照顧好自己，她會乖乖聽祖母的話。”
也是一來就遇到了顧迎溪重傷昏迷，將寧長樂心神都攪亂了，自然也就忘了此事。
顧迎溪想著，小孩這樣懂事貼心，可是自家母親居然是因為想用她做借口，這才想起了她。
悻悻半晌，“真乖~”
隨後又囁嚅著說道：“等回去了，帶著她出去好好玩玩。”
聽出自家小乾君有意想要補償小孩，寧長樂沒多想，只以為這小傻子只是因為想起自己許久沒有陪伴在孩子身邊，這才起了心思。
“孩子個頭長得快，說不定回去時，壹壹能長高不少。”寧長樂說著，另一只手也從被窩之中伸出來，比劃了一下。
顧星熠原先個子就到顧迎溪膝蓋之處，因為自小受苦的原因，營養不足，所以一直長得比實際年齡要小一些。
後來在侯府裏養著，小臉養得圓潤了，身量也在往上長，她估摸著，到她們回去之時，小孩都能長到自家小乾元大腿之處了。
顧迎溪心不在焉的聽著，瞅準時機，一把拉開被子，將自己塞入被窩之中，緊緊貼到自家夫人身上，死皮賴臉的抱著人。
寧長樂本還在高高興興說著話，被她這麽一通操作弄得人都楞怔了，反應夠來之時，自家小乾君已經死死扒在自己身上。
她哭笑不得的看著顧迎溪，“你還要不要臉了？”
她也算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小傻子，敢情一直在用女兒當武器，轉移她的註意力，好趁她不備，借機鉆入被窩之中。
“難道我還真的不讓你進被窩？”寧長樂嗔道。
“那可說不定。”顧迎溪咕噥，她家夫人心狠起來，那是什麽都做得出來。
“這能怪我嗎？”
寧長樂很是無奈，提醒自家小乾君，讓她好好回憶一下，從前都是被折騰成什麽樣了，寧長樂才會怒而將她趕下床。
這能怪寧長樂嗎？顧迎溪就算再傻，也知道在此時應該乖乖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怪我，都怪我。”
至於怪什麽，她不說，也不讓寧長樂往下說 ，頭埋在人頸窩處，乖乖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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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一說，寧長樂還能有什麽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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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她打算先帶著巴勝，讓武邑留下處理此城還有之前路上途經幾城之中寧氏各處產業的事情。
武邑心情更穩重，適合守成，巴勝性子活絡，帶著他往前開拓新的產業會更輕松些，兩人對於主子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接了吩咐就趕緊去準備。
還是老規矩，寧長清和楚知眷在前方探路，雖然前段日子顧承往前推進之時將前方的流寇處理了一遍，但顧承來信中也說明了，可能還有餘孽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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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流寇倒是打了不少的交道，真要讓她和那些狡猾的東省官員打交道，顧迎溪還真是會因此而頭疼不已，她暫時沒有什麽頭緒，只能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寧長樂忙完就見自家小乾君一臉愁容，她疑惑開口：“怎麽了？”
心中卻是尋思著，難不成是因為明日將要出發了，自家小乾君心中郁郁？
“夫人~”顧迎溪委屈巴巴的開口，下意識便想向寧長樂求助。
在她心裏，寧長樂不僅是她的夫人，更是親自教導她成長的老師，她將自己心中的煩惱毫無保留的全盤向寧長樂說出。
寧長樂了解了之後，拉著她一同坐下，“如此，我先給你說說這東省的情況。”
無論是因為寧長樂手底下的寧氏產業要在東省這片土地上落地生根，還是因為她家小乾君接了聖命要將東省的流寇剿滅，順帶還需要將東省官場好好清查一遍。
寧長樂都花了不少時間來調查東省的情況，為得就是在對上東省官場這些亂七八糟的勢力之時，不會手足無措。
顧迎溪乖巧順從的坐下，靠在自家夫人身邊，那雙小鹿眼眨巴眨巴，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夫人請指教。”
“說起東省官場的勢力分布，便要說八大世家與東省的淵源。”
寧長樂緩緩開口，她聲如清泉淙淙，語速不疾不徐，將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向自家小乾君講解清楚。
“齊、趙、嚴、宋、程、白、司、上官八姓便是八大世家。”
“其中，齊、趙、司三家是原本就出身於雲都城的世家，而其餘五家，皆是出身東省。”
“所以之前也會將齊、趙、司三家稱之為上三家，其他五姓稱之為下五家。”
聽到寧長樂的話，顧迎溪還有瞬間怔楞，居然是這樣，無怪乎之前都說東省便是八大世家的大本營，這八大世家有五家都是出身於東省，自然算是這五姓勢力最深之處。
就連中郡，顧迎溪覺得八大世家的影響力已經很大了，這都不敢說是百分之百的掌握在八大世家手中。
見她有些震驚，寧長樂微微一笑，“可以說，八大世家便是東省暗中的皇帝。”
寧長樂意有所指，明面上看，整個楚氏皇朝都是楚氏的天下，可是在東省，楚氏皇室所說的話，甚至還未必有八大世家子弟說的話管用。
“這還真是......”顧迎溪咋舌。
“而八大世家為了彼此之間的合作關系，上三家將雲都城的部分勢力出讓給下五家，用以交換東省的入場票。”
“所以，如今的東省，已經是牢牢掌握在那八家之中？”顧迎溪反應了過來。
寧長樂點頭，“不錯。”
她提筆，在桌上鋪開的白紙上勾勒幾筆，“將東省分為五個部分，我們如今所處便是東省的南部。”
顧迎溪低頭去看，準確的說，她們目前還只是在東省的外圍，就連南部的中心都算不上，她大概明白了寧長樂的意思。
見她露出恍然的神色，寧長樂知道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南部地區，主要是八大世家之中齊家的勢力範圍。”
這下，還不用寧長樂同她解釋，顧迎溪也猜到了，即使下五家是將東省的勢力分給上三家作為交換，那必定也是將外圍的部分拿來交換，想必那上三家也是一樣的，中郡那邊的勢力，也是將外圍的部分分給下五家。
“所以我們這次，應當直接進到南部中心的城池，精準打擊齊家的勢力，對嗎？”
顧迎溪那雙小鹿眼一亮，灼灼光芒晃得寧長樂失神，她偏開頭，長發遮掩住了微紅的耳尖。
“對，你說得對。”
寧長樂放下筆，嘆息一聲，“東省的水太深，牽一發t而動全身。”
雖然她們這次先要對付的只是八大世家的其中一家，但其他七家難道就會眼睜睜看著不管嗎？
唇亡齒寒的道理，八大世家不會不懂。
而且八大世家比旁人想象中的要更加團結，其中牽扯不清的關系更深。
“夫人是怕一旦我們向齊氏在東省的勢力發難，雲都城那邊也會有人坐不住？”
顧迎溪雖然對這些彎彎繞繞不算了解，但她勝在聰明有領悟力，寧長樂這麽一說，她了解了其中關竅之後，便也能想到這些可能性。
“嗯，到那時，我們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
顧迎溪聞言偏頭去看寧長樂，“夫人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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